。”

穆帝又是一惊,差点被茶水呛死:“恨他?”

为何恨他?恨从何起?

“是。”齐锦理所当然地点头,“恨他让我陷入不义境地,他若真有个意外,我就成了楚国的千古罪人,舅舅不知道战王昏迷的三天里,我是怎么熬过来的,跟处在炼狱没什么区别。”

穆帝嘴角抽了抽:“这么说来,他救你反正就错了?”

“如果战王真的出了事,那他救我就是救错了,不过当时我更痛恨的是我自己,只是自己无法面对这样的结果,所以把恨转嫁到战王身上。”齐锦自嘲地笑了笑,“可现在舅舅问我,我只能说我这条命就是战王的。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,不管何时何地,只要他让我死,我绝不让他亲自动手,自己就找个地方一了百了,绝不皱眉头。”

“胡说八道。”穆帝怒骂,“他九死一生救了你,怎么还会让你死?”

齐锦默了默:“我就这么一说。”

“既然如此,就随你的心意做吧。”穆帝轻轻一叹,“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想来往就正大光明地来往,不必藏着掖着,也不用担心朕猜忌。”

顿了顿,“朕虽然也有些皇帝的疑心病,但是不会乱猜忌。”

齐锦一愣,随即瞪大眼:“舅舅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你觉得是什么意思,就是什么意思。”穆帝挥了挥手,“出去吧。”

齐锦端着茶盏,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隐隐约约明白他这番话底下的深意,起身放下茶盏,齐锦撩袍跪下,恭恭敬敬地给他磕了个头,随即起身离去。

“若近日五公主主动找你,你可以应付一下,不必急着拒绝她。”穆帝淡淡补充了一句,“朕不会给你乱赐婚的。”

齐锦脚步微顿,没有刻意斟酌他的话是什么意思,只转身一躬,随即离去。

最后一个进来的是窦尚书。

穆帝没跟他说太多,只让他把朝中官员的名册整理一下:“近几年新晋的,表现优秀的官员给朕标注出来,明日呈到朕的案上。”

窦尚书心头微沉,下意识地认为皇上是挑他的错处,难道有优秀官员被刻意打压?还是不该晋升的却走后门晋升了?

这种事情虽然并不罕见,但……

“有问题?”穆帝见他沉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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